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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把袖扣解了,往我大衣口袋里一塞,很随便地把袖子撸到小臂上。我靠在纸皮箱上,看他顺着墙根蹲下来,然后手一伸拽住我耳机线拉我过去。

嘁,森海塞尔!他很鄙视地白我一眼,你又看着排行榜第一随便买的吧?

哎,太了解我了。我捏捏他露出来一截后颈,把耳机摘下来挂到他脖子上,扯着吊在墙上的绳扣蹦了两步,左脚踩在他肩膀上向上一蹬。一点钟有一块突出来砖块,我扳着向下按,好容易摸到了墙顶。

红墙很高,这是这么多年来我第一次爬上去。我们在稿纸上无数次猜测那里面围住的是什么,也许是一片湖或者一个草场,或者只是一片很大的空地...直到今天,我们终于决定走进去。

我沉默地看着脚下,那是另一个不断猜想墙外世界的人:另一个“他”就在墙下,戴着我那副红色的森海塞尔,袖子挽到小臂上。

我慢慢地蹲下,转身想跳回去,可原路竟已经不见,那下面是一片看不见尽头的浓雾。另一个他就在我身后喊,回来了?快下来,外面是什么?

我突然明白并非墙里外并没有差别,这堵墙分明不存在。我再也回不到原来的位置,那只是不该存在的臆想中的五年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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